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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囚禁(第2页)

“那好吧,我再多待两天,现在去哪里?”

他以为马上就要出门,便开始穿鞋,回头却见许静已经倒在床上,打着呵欠说:“这几天都在熬夜,你等我睡醒再说。”

她一觉睡到黄昏,吃中饭也不愿起来,俞文勤也只好待在酒店里。夏茹溪自然是碰不到许静的,兜了几圈就往回开。

张俊言这几天的日子很难熬,昨晚被父亲指着鼻子骂到深夜,心里着实恼火。今天为了躲避父亲,他睡到日上三竿,待父亲出门后才起床。正巧在二楼走廊遇到刚回到家的夏茹溪,便拦住她盘问:“去哪儿啦?”

夏茹溪爱理不理地应了声:“出去转转。”然后绕开他走了。

昨晚父亲骂他后,他已经知道目前的处境了。尽管他是个耽于色欲的人,但夏茹溪很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。前途和性命攸关,对夏茹溪美色的贪恋也变得微不足道了。现在夏茹溪冷漠的态度自是让他火冒三丈。他一把将她扯回来,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,仿佛要把她捏碎,“我们家养大了你,你就用这种态度来回报我们?”

夏茹溪忍着痛,咬紧嘴唇不答理他。张俊言最讨厌她这副倔强、死不屈服的表情,他又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,试图用更难听的话来激怒她:“你自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!几年前要不是我妈,你早就上了我的床,看你还有脸见人不?你不就是个普通工人生的贱种吗,忘了是我家给你好吃好穿的,让你过上上等人的生活。你这样忘恩负义,如果不是我家收养你,你早就陪你那饿死的父母下地狱去了!”

他辱骂得痛快,多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,还嫌不过瘾。直到啪的一声脆响,他才住口。他捂着发痛的左脸,侧过头看着气得浑身颤抖的宋奶奶,目露凶光。

这辈子除了他爸,他没挨过任何人的耳光,也没人有那个胆量。他一时恶向胆边生,松开夏茹溪,一把揪住宋奶奶的衣领,拳头捏得咯咯直响,夏茹溪飞快地抱住他的手臂。

张俊言被夏茹溪死死地拉住,看着宋奶奶还在指着他骂,更是火上浇油。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,一把挣脱开夏茹溪,将宋奶奶猛力一推。只听一声闷响,宋奶奶孱弱的身体飞了出去,头猛地撞了一下墙根,然后无力地歪在一旁。

“啊——”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屋子的寂静。

夏茹溪怔在那儿,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时间,她才走到奶奶身前,颤巍巍地伸出手,探向奶奶的鼻息。渐渐地,她的指尖发凉,一直凉到心里。

她轻轻地抱着奶奶,地板上淌着一摊殷红的血。她托起奶奶的头,眼泪汹涌而出,放在奶奶胸口上的一只手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。

一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。

夏茹溪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剧变,眼睁睁地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。她抹干眼泪,转头盯着张俊言,布满仇恨的眸子已经通红,表情凄厉得骇人。

作恶的人其实胆子很小。张俊言仗着父亲的权势,对生意上的对手从不手软。他伤害过很多人,却从没有背负过人命。待他意识到自己杀了人,对刚死的人立刻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,而现在夏茹溪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,更是将他吓得魂飞魄散。

他惊惶地向后退了一步,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下逃。夏茹溪怎么肯就这样放过他,紧跟着追下楼,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,追上正在开门的张俊言。她把刀举得高高的,无比狠绝地刺向他的后背。

仇恨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,那一刀完全没入张俊言的肉里。她想着要将他千刀万剐,然而那刀刺进去后便无法再拔出来。徒劳了好一阵儿,她的理智也在缓慢地苏醒。她看到痛得蜷曲在地上的张俊言,顿时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,瘫坐在地上。

门忽然开了,一阵寒冷的空气席卷了她,阳光流泻在死气沉沉的室内。夏茹溪呆呆地望着吓傻了的小保姆,还有她身后跑来的四个打手。或许是麻木得忘了一切,对于自己接下来将会遭受到的待遇,她没有丝毫的恐惧。

张俊言蜷缩在地上,如同一只负伤的野狗发出痛苦的号叫。夏茹溪低头看着他,冷酷而鄙夷地勾起唇角。她的眼神中除了讥讽再也没有其他情绪,甚至连恨都没有了。在她的潜意识里,也许觉得地上这个比畜生还不如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恨。或者她讥讽的目光并不是冲着张俊言,而是对这个混沌的世界,因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沮丧的疑问——奶奶死了,凶手为什么还活着?

她斜睨着冲进来的打手,其中两个人已将张俊言扶起来。他的脸孔因为剧痛而变得扭曲狰狞,一边怕死地嚷着要马上去医院,一边指着夏茹溪恶狠狠地说:“把她关起来!”

夏茹溪被两个男人连拖带拽地塞进车里,为了防止她喊叫,其中一个人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。车子一路到了城外,驶过一条窄小的路,便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,四周都是千疮百痍的山,植物被破坏得很严重,灰白的石头狰狞地裸露出来。山下全是乱石,中间的空地建起了一排工棚,废弃的采石设备扔在一旁。

这里应该是张俊言的一个采矿点。夏茹溪无心为被毁坏得如此不堪的生态环境而惋惜,她被关进其中一间工棚里。夏茹溪抬起头一看,石棉瓦破了好几个大洞,或许是被飞石砸的。正想着,她被石头绊了一跤。她趴在地上,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两张生锈的钢丝床,床上什么也没有。

夏茹溪踉跄着走到钢丝床边坐下,靠着墙,她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,是刚刚搜走她手机的那个男人,他的声音低沉,“你去山上捡点儿柴回来,再打电话让兄弟送两个睡袋,今天可能要在这儿过夜了。”

另一个男的嗓门很粗:“只要两个?不给那个女人一个吗?大冬天的,又是荒郊野外,万一冻死了怎么办?”

突然没了声音。夏茹溪闭上眼睛,现在是中午,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,她就已经被冻僵了,还能熬过今夜吗?

“以前没关过女人,我也不清楚董事长的意思。”声音低沉的那个男人说,“这样吧,让他们送两个睡袋,晚上我守着,你再回去拿床被子来,别被其他人知道。”

夏茹溪的嘴角动了动,她可以安心了,至少今晚不会被冻死。

一阵脚步声后,又是许久的寂静,夏茹溪知道那个男人捡柴去了。像夜一样黑暗的棚子里,只有几丝亮光,却已经足够支撑她求生的意志。

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去世的奶奶,那只会让她丧失生存的勇气。她绝不能死在这儿,绝不能让他们把奶奶随便埋掉!她必须想些其他的事打发时间,能多熬过一天,就多了一份希望。

她按着自己的胸口,感受到心脏有规律的跳动,眼里流出仇恨的泪水。她想起了很多人——爷爷、奶奶、父母、蔚子凡、俞文勤、林叔,甚至还有江叔叔。唯一给自己美好回忆的就是蔚子凡,只有他与那些肮脏的事情毫无瓜葛。

自从与林泽秋见面以后,蔚子凡总是心神不宁,一种会永远失去夏茹溪的恐惧感萦绕在心头。他常常半夜里被噩梦惊醒,梦里的情景永远是夏茹溪的额角淌着鲜血,无力地向他伸出手求救。他吓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拉开灯,喘着气抹去额头的汗水,然后蜷缩在床头发抖。

每当这个时候,他的耳边总会响起一句话——“还有另一件比死还可怕的事,就是和你分开。”

如果跟他分开是那么可怕的事,为什么她还不回来?除非……除非她就要死了!蔚子凡惊愕地睁大眼睛,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?他竭力说服自己是在胡思乱想,宁愿夏茹溪是骗取他的感情,也不愿她的生命真的受到威胁。

若是真的呢?若是她现在真的有危险,该怎么办?他一生都要活在失去她的悔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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