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爸,老妈说让我替她送送你,她有事情要忙。”到了车库,儿子将行李放到车上,“昨晚我听到老妈哭了,她也真是的,有事情不和你好好说,非要拧着来。有时她对我也一样,明明可以委婉一些,偏偏要怎么刺激怎么让我不舒服怎么来。虽然知道她心底善良,但再善良的刺猬也没有好朋友。”
方山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,想要完全改变也很难,我们要多体谅她。但体谅她,不代表我们无原则地迁就她,不对的地方,就要提出来。也不知道以她这样的性格,在外面的职场上能走多久。”
“老妈在职场不是这样子的,她就对我们刁难。在外面,她有职场女强人的范儿……”儿子嘻嘻一笑,随即神色又黯然了几分,“老爸,你们真要一直分居下去?如果真这样过三年的话,也太折磨人了。我可不想让你们为了我而勉强在一起,我想得很明白,你们就算分开,也永远是我的爸妈,这一点儿永远不会改变。”
“好儿子。”方山木眼睛湿润了,抱了抱儿子,“老爸会想想办法,尽快解决和你老妈的分歧。你要好好学习,不要早恋,知道不?”
“早恋个毛毛虫!”方向东鼻孔朝天哼了一声,“一个老妈就让我受够了,我还会再找一个姑奶奶供起来?我脑子还没坏掉。”
方山木哈哈一笑:“回去告诉你妈,让她别生气了,我知道我也有错,但错的比她少一点。等我找个机会先向她认个小错,然后她再向我认个大错,我就会考虑原谅她。”
“你这样不行的,老爸,以我对老妈的了解,她觉得你是大错她是小错,你们还是在谁是大错谁是小错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再说吧。”儿子一溜烟儿跑了,还冲方山木吐了吐舌头,做了个鬼脸,“虽然我在精神上支持你,但是惹老妈生气的事情我才不干,我可不想被她训上一整天。你要知道,老妈训人的本事简直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。”
“小滑头!”方山木怜爱地笑了。
方山木先回到了301室,没人,成芃芃和许问渠都不在。房间中很乱,最少有两天没有打扫了,他不满地皱眉,才想起现在还在放假期间,找保洁阿姨都找不到,只好自己动手。
才扫一半,听到门响,他以为是成芃芃回来了,头也没抬:“现在的姑娘都懒得出奇,在外面都光彩照人,收拾得特别干净,家里的卫生一塌糊涂,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,真是世风日下啊……”
“方叔一定不是在说我,我一向很勤快,特别喜欢打扫卫生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打扫卫生和世风日下并没有直接的关系,方叔太上纲上线了。实际上成芃芃不爱打扫卫生也不算什么多大的缺点,因为她连自己都不怎么打扫,出门都不带化妆的……”
“啊,胡盼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听声音才知道是胡盼,方山木一抬头,见胡盼正拖着大包小包地进来,忙过去搭了一把手,“初八才上班,还有两天。”
“别提了,在家里待不下去了,一天天的,七大姑八大姨见面除了问挣多少钱就是问什么时候结婚,我又不是他们孩子,管那么多闲事也不怕累着?”胡盼一脸不满,鼓着腮帮子充分发泄她的不满,“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亲戚的亲戚非要给我介绍对象,我说不要,还是自作主张领过来一个问我有没有相中……我去他大爷二爷的,都快40岁的一个中年油腻失败男人,也给我介绍,老娘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嫁大十几岁男人的地步!”
“啊,方叔你别多心,我不是说你,我说是我们县城的40岁的男人,长得跟退休三年的街头下象棋的老大爷一样,别说下手了,看一眼就没胃口了。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,同样是40岁,方叔就风度翩翩人中龙凤春风得意,县城的男人怎么就老气横秋油腻猥琐?”
“行了,别地图炮,也别拍马屁了,又涨不了工资。”方山木将拖把扔给胡盼,“既然你回来了,又是最勤快的一个,打扫卫生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好吧,我还不如挖坑埋了自己。”胡盼虽然不满,还是接过了拖把,才拖几下,门一响,成芃芃和许问渠回来了。
一见许问渠,胡盼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,顺手将拖把扔给许问渠:“白吃白住的回来了,来,干点活,至少可以让你住得更心安理得一些。”
许问渠将拖把扔给成芃芃,双手一摊:“不好意思,我不会拖地。既然你回来了,我搬出去住就是了。”
“好啊好啊!”胡盼当即举双手欢迎,“芃芃你快同意,借宿总得有个时效不是,不能鸠占鹊巢对吧?”
胡盼满以为成芃芃会当即答应,不料成芃芃双手插兜歪头想了一想:“问渠姐没有地方可去,就像当初收留你一样,我也不忍心她流落街头……这样,她以后住我的房间好了,我反正也不常住!”
“你变心了,芃芃!”胡盼凑到成芃芃面前,鼻子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子,“你不喜欢我了吗?你移情别恋了吗?我恨你。”
许问渠事不关己一样坐到了沙发上,既不劝架,也不打扫卫生,却打开了电视。
好吧,三个女人一台戏,还好许问渠入戏不深,否则真得吵得鸡飞狗跳不可,方山木也坐回了沙发上,不插手成芃芃和胡盼塑料姐妹花的情谊如何较量如何收场。
成芃芃挺直了胸膛,高出了胡盼一截,她一侧身抱住了胡盼的脖子:“经过几天的相处,我觉得问渠姐为人虽然自我一些,好吧,也很自私,但是她还是有不少优点,比如很自律,从来不越界。作息很规律,按时睡按时起。再比如遇事很冷静,轻易不发火,有着缜密的逻辑思维,可以时刻提醒我要冷静要理智,等等……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在身边,正好是有益的补充,而且还可以治疗你的冲动。”
“我不管,我不要,我反对。”胡盼拿过拖把一指许问渠,“你怎么不看看她的缺点?又懒又馋,在别人家里,没有客随主便的觉悟,不交房租也就算了,没眼色不作为,真当自己是姑奶奶了。”
许问渠对胡盼一连串的指责视而不见,拿起一个苹果扔给了成芃芃:“芃芃,削下皮。现在的水果,一定要去皮再吃,农药残留太多。”
“许问渠,我在说你!”胡盼气呼呼地冲了过去,抢过许问渠的苹果扔到了地上,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许碰家里的任何东西,听到没有?”
许问渠并不多看胡盼一眼,又拿起一个梨,自顾自削了起来。她手法娴熟,刀功极好,片刻之间就削得干干净净,并且梨皮连成一条,没有断开。
随后,她又连下三刀,将削好的梨分成四块,一人一块:“胡盼,一开始我觉得江成子和你分手,就像你所说的一样确实是他不求上进只会打游戏的原因,现在才发现,也有你的不少原因。一个巴掌拍不响,两个人的矛盾,没有只有一方的不是,是吧方老师?”
许问渠和别人不同,坚持称呼方山木为方老师。
方山木就知道许问渠会绕到他的身上,嘿嘿一笑,接过梨一口咬下:“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就是因为在家庭里面,两个人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,无非是一方要求多而另一方不想付出那么多而已。婚姻是两个人相处的智慧,但往往两个人相处最难。我认识一个房地产老总庄老板,他有好几个情人,他的经验之谈是,在两个情人时最疲于应付,不是老大争宠,就是老二装病求安慰,弄得他鸡飞狗跳,左右为难。但等到第三个情人出现后,他就发现原来的问题全部不见了……”
“怎么会?”成芃芃连连摇头,“三个女人一台戏,不闹死他才怪。”
“不可能,女人善妒,怎么可能和平共处?方叔肯定在瞎说在骗人!”胡盼大摇其头。
“方老师没有骗人,他说的是真相,一个对女人来说很残酷的真相。”许问渠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,“刚才我们三个吵闹时,方老师在干什么?他在袖手旁观,他在隔岸观火!如果我们进一步打得不可开交,最后还不得求助于方老师出面主持公道?所以,当女人一多,男人就不需要用心去哄其中任何一个,女人之间的矛盾足以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,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候出面协调一下就足够了。”
方山木对许问渠的解释笑而不应,继续他的话题:“后来他的情人上升到了六个,他笑称管理起来就非常简单了,她们之间有矛盾时,先让她们之间内耗解决,要么最后自己消化完事,要么没有消化完需要他出面时,也闹得差不多了,他只需要各打五十大板就能赢得所有人的敬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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