豌豆文学

新 衣（第1页）

叶宸希

冬日，风萧瑟着，几片飘在马路上的黄叶被这寒燥的风带着朝远方飞去，一片一片，饱含无助，凄冷。

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坐在光线昏暗的马路边，一位中年男子，瘸了两条腿，他身边依偎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，眼神闪烁，溢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期待。中年男子凝视着儿子，眼睛中装着满满的慈怜。

传来脚步声，从街边走来了一个妇女和一个男人，这周围都是富人区，那男人用力将手中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裹扔进父子旁边的垃圾桶中。

“孩子们实在是太挑剔了，这些衣服他们才穿了几个月，又买新衣服了，真是太浪费了。”妇女抱怨说，“这是什么鬼天气，风还刮得这么大，等会儿就要下雪了，赶紧回去吧！”

两人离开了，父亲朝那边看了看，有些艰难地用两条“腿”向那个方向挪去。到垃圾桶边时，已是气喘吁吁，汗珠从他额头泛出。他吃力地想掀开垃圾桶的盖子。垃圾桶太高，他够不着。很快，他竟不顾腿瘸，尝试着向上跳。终于，他拿到了那两个包裹，他半推半挪地将包裹拿到儿子身边，从那个袋子里挑了一件厚棉袄，穿在儿子身上。那棉袄像一床被子，将孩子裹在里面。

“爸爸，这是我的新衣服吗？”儿子天真地看着父亲，用澄澈的眼睛望着他，像花儿般烂漫地笑着。

“嗯”，他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，声音虽低沉，但听得出心情很轻松。

风还刮着，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，父子俩静静地坐着，仰着头，看落下的雪花，冰冰的，白白的，他俩微笑着，倚靠着，等待着新年即将敲响的钟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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