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衍兰后知后觉,傅砚洲和虞湘湘的脸色都不对。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傅砚洲脸色那么严肃,她心一沉……“外面那么冷,俩孩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,我去把他们叫回来。晚星啊,你们先吃。老傅,你先招呼着孩子们。”傅谦冲方晚星和虞湘湘的同学、朋友们露出和善的笑意:“你们把这儿都当成自己的家,不用拘束。”高衍兰没有带任何人,包括陈妈。她一个人出去,裹紧披肩,在花园里找到了坐呆在地上的虞湘湘。她一惊,连忙跑过去把虞湘湘扶起来!“湘湘,地上这么凉,你怎么坐在这里?你身体不好……”“我身体为什么不好?还不都是因为他!”虞湘湘激动地打断高衍兰,绝美的脸上带着阴雨的戾气,足足像一个心理不正常的问题小孩。高衍兰连忙捂住她的嘴,谨慎地看了看周围。她把虞湘湘扶起来坐到椅子上,低声问:“你哥跟你说什么了?”虞湘湘看向她,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甘。她带着哭腔控诉道:“妈,我身体不好还不是因为他?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妈的孩子,这些还不是因为他?”“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他治病的,没有我的脐带血,他一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了!”“你也只关心他,不然不会为了他急着不足月就生下我!”她淌下眼泪:“没有人在乎我!他要把我送到我爸身边!我干脆死了算了!”她越说越激动,声音越来越高亢。高衍兰心惊胆战,太阳穴突突地跳,脑子里嗡嗡的,一片空白。这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也在时时刻刻折磨着她。这么多年了,她和傅砚洲对虞湘湘一切的所作所为几乎是没有底线地纵容,都是因为虞湘湘是她和虞釉白的私生女。之所以会生下她,是为了救傅砚洲。傅砚洲刚出生时就被诊断出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,当时她在傅家不得重视,好不容易生出的儿子也得了这种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怪病,她甚至都不敢告诉傅谦。不久后,她有一次借酒浇愁,酒后乱性,跟虞釉白发生了一夜情,竟然又有了身孕!想起那个时候,高衍兰还是心有余悸。当时犹如晴天霹雳,她本想把这个孩子打掉。但医生告诉她,母体血液重造的免疫系统有很高的概率治疗孩子的怪病,但要通过新生儿脐带血中的造血干细胞才能实现技术重造。于是,她咬着牙生下了虞湘湘,并且是没有足月就把她剖了出来。虞湘湘生下来净重两斤多一点,几乎只有手掌那么长。她的四肢细到无法描述,像极了一只被剥了皮的青蛙。皮肤薄到透明,全身呈肿胀的血红色,没有肌张力、没有自主呼吸。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活不下来,而她存在的唯一意义——就是为傅砚洲取血续命。高衍兰想到这里,对虞湘湘充满愧疚。她连忙抱紧虞湘湘安抚着:“你哥一定是吓唬你的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?是不是去找你爸了?不是说过你跟着我们生活,不会去找他吗?你要明白,如果这件事被傅家的人知道了,我和你哥就……湘湘,你要体谅你哥……和妈。”“我体谅他?他眼里只有那个程筝!我为了他连命都快没了,程筝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!”高衍兰一听到程筝的名字,眼中闪过厌恶。在她看来,程筝这个女人就是讨债鬼。她抚着虞湘湘的背哄着:“你放心吧,我不会让那个女人一直在你哥身边的。”虞湘湘听了,终于找到了泄愤的寄托,渐渐平静下来。傅砚洲没有耽误一点时间,跟虞湘湘摊牌之后,立马驱车回了北国明珠。他不放心程筝。他知道,这次没有转正的事对她打击是很大的。他知道,她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日子。他知道,没能接受良好的大学教育、被人窃取光明的前途对她而言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事。而这些对他来说,也是难以弥补、让他怯懦到不敢直视的遗憾。回去后,里面黑漆漆的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他还以为人不在家。他去卧室看了看,没有人。一路朝着房子另一侧找去,推开她住的那间客房,被子下拱起一个小小的山包。她整个人只露出了小小的脑壳。床上这具身影乖巧、安静,连呼吸都听不到,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落寞。房子里一点油烟气都没有,他知道她一定没有吃东西。天已经黑了,傅砚洲抬起手腕看看表,快八点了。轻轻地关上门,他脱了身上的厚外套,挽起袖口,戴上她每天一日三餐做饭时都带会戴的围裙,打开冰箱挑选食材。就像她每天做的那样。程筝不知道,她每天做饭时,傅砚洲都会专注地在脑子里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。因为有在国外单独生活的经历,所以虽然他不喜欢洗碗但,厨艺还是不错的。今天他特意做了些家常菜,四菜一汤。把饭菜摆上桌后,他去客房柔声唤着:“筝筝,筝筝……”床上的小女人毫无反应。他俯下身,轻轻拍拍她的肩膀:“程筝,起来吃饭了。”程筝还是一动不动。傅砚洲猛地一惊!他心脏抽痛,身上骤然失了温度,双手冰凉!他一把扯开程筝的被子!拨开她的头发,捧着她的脸贴近她!“筝筝!”“干嘛啊,神经病啊……”似小猫抓人的声音,带着起床气从小女人口中发出。傅砚洲猛地抱紧她!“放开……咳咳……我喘不过气了。”此刻,傅砚洲的心脏“砰砰砰”地剧烈跳动。刚刚那一瞬,他以为程筝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滋味,就是心慌、心痛到要死了,从心底迸发出的恐惧像一个快要吹爆的气球,直抵头皮,整个脑子混合着激荡的血液都要炸开了!而她此刻软软的、慵懒的、不耐的,甚至还带着往日不曾表露的娇气与骄气。他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下来,但他努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温度与呼吸。对他来说,没有能比这一刻更美好的时候了。没有比她好好地窝在他怀里更让他心安的事了。程筝没有他想得那样颓废,虽然经历过这样的打击,但她现在的表现非常平静。傅砚洲告诉她该吃饭了,她伸伸懒腰,下床去找拖鞋,被傅砚洲抱了起来。她今天累极了,睡得头昏昏沉沉的,身上也绵软无力,就任他抱着。今天的男人非常温柔体贴,把她抱到餐桌前,让她坐在他腿上,把她当孩子般一勺一勺地喂饭给她吃。程筝也没跟他客气,也没跟他拧着来。她顺着他,傅砚洲内心欣喜,也十分享受。吃完了饭,程筝有了力气,有自知之明地准备去洗碗。傅砚洲拦住她:“放着吧,你去沙发上看电视,我给你切点水果。”程筝像看鬼一样看着他。傅砚洲捏捏她的鼻子:“怎么了?”程筝没按着他说的做。“不是说了,不用你。”“我是佣人,哪有让主人做饭,一直不干活的佣人。”程筝淡淡地说。傅砚洲抿唇:“哪有你这样的佣人?结婚半年多了,让你给我做几天饭就不乐意了?我为什么带着你搬出来单过?为什么偏偏选在离……还觉得自己是佣人吗?”他叹口气:“都是气话而已。”程筝一愣。傅砚洲从她手中抢过碗筷放在桌上。“明天让阿姨来收拾。”程筝自己也不找虐,没跟他多说什么,自己默默地朝着客厅走去。她被耍怕了,没有力气多想他话中的意思。突然身体被人从后抱住,男人的头埋进她裸露的脖颈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程筝听见他低沉的、带着商量的声音:“筝筝,你来我公司上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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